【叶乐】 所思在远道 花火G文
* 骗吃骗喝剧组祝大家七夕快乐，有情人终成眷属，所思有所应
* 表哥花火G文，完售许久，放出来骗更
* 爱你们，比心
所思在远道
Q市冬天姑且算不得蛮横不讲理那一挂的，冷起来循序渐进，总算是给人一点并不着调的预警。
先是从十月底日渐冷起来，一早一晚多了疾风，打从栈桥一路往东去，沙滩寂寥冷清，行人游客都鲜少见到。到了十一月索性阴沉着下了几场雨，连绵不停，从凌晨到日暮，见不着太阳也就失了温度，临晚手脚冰凉，是要把薄被收起来的时候了。
霸图训练营占了好地方，是热闹里清净所在，街道两侧院子逢春夏爬满蔷薇，入冬后只剩冷冰冰黑色栅栏，只有海天尚在，从窗口望出去就能瞧见蓝天碧海。
赶着冷雨缠绵几日，早有人受不住开了电暖风来吹，训练室里又干又烘，可怜张佳乐和林敬言两个秦岭淮河以南人士窝在房间角落，恨不能抱着暖风过完冬天。
张新杰穿着夏训服冷淡地走过去，迈出去两步觉着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，索性转过身，十分惊诧地看着他们。
“你们真的冷？”
林敬言正低头擦眼镜，没奈何苦笑，“新杰啊，真的冷，佳乐晚上都冻得不老实，睡不好。”
张佳乐猛点头以示赞同，配合地吸了吸鼻子。
这算是头一遭在北边过冬，往年比赛时虽然也有B市Q市旅途奔波的时候，户外呆的时间毕竟算短，即便出门也有车接车送，偶尔忘记一回也有人可剥削，到现在不知是谁还欠着王杰希一条微草周边围巾没还回去。
“是冷是冷。”张佳乐抖抖索索靠着电暖风，把手伸过去烤火，“风太硬气了，我在百花可没见过这阵仗。”
他虽说是苦着一张脸来抱怨，眉宇间却并没有什么沮丧失落气，百花是个避无可避的心结，不能躲不能逃，与其这样不如索性放开，坦诚以待，总不能是每次去超市都要对着百花牌蜂蜜唉声叹气。
林敬言也跟着忆苦思甜，“呼啸那时候也冷过，训练时候还要抱个暖水袋，只是总比不得这成天下一场雨就冷一遭的阵仗。”
张佳乐手指修长，被暖风烤得指尖泛红，缓过来一点就蹦跶着跳两下去摸键盘，他们正赶着训练间隙的休息时间，氛围活泼不少，连韩文清都要轻松聊几句食堂菜单，冬冷日短，是要吃海鲜锅的好时候了。
大家兴致勃勃凑热闹，张佳乐却嘶了一声忙不迭把手伸了回来，键盘鼠标晾在那没人管，这时候冷冰冰一阵寒气靠上来，直要把指尖上那点热气都冻没了。
“穿厚点去海边逛逛习惯一下就好了。”张新杰坐的近，看他这样帮忙出主意，“我刚来那会也是怕冷，多走走熟悉下这边气候就不觉得有什么了。”
同队情谊真挚又贴心，张佳乐深以为然，好不容易等到午饭扒了两只虎头蟹就拉着林敬言全副武装要出门。
霸图离海边不算远，随便走走就到，张佳乐裹紧风衣外套，十足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找打造型，林敬言十分操心，只能随手抓一付手套囫囵塞过去。
中午沙滩上也没什么人，海风猎猎，冬日暖阳半点没眷顾，海水沉静微澜，低低卷着细砂冲到脚边来。
这时节海风里味道也不太一样，没了春夏那点张狂肆意的浪荡劲儿，反而沉稳起来，渐有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，张佳乐站在海边跳了两下，海风一吹就缩脖子，林敬言正在他身后戴手套，看着就想笑。
“佳乐呀，别冻感冒啊，接下来还有两场恶仗呢。”
霸图第九赛季气势如虹，颇有挟雷裹电而来的大阵仗，不仅打出了霸气也打得够稳，于是乎一开始那些沸反盈天不看好的论调也渐渐没了声息，只有偶然冒出来那么几句老年天团的调侃。
他们都只不过是二十六七的年纪，倘若在其他领域，正可谓是意气风发年轻人，只是到了电竞这一行里忽而就成了老将，职业寿命似乎眼见就要到头，每一天都像是多赚来的一般，需要好好珍视，仔细应对。
“冠军冠军！”张佳乐又蹦了两下，突然看到沙滩上什么东西，兴高采烈弯着腰捡起来婆娑两下塞到口袋里，这才接过林敬言递过来的手套老老实实戴上，张新杰所言非虚，这海风吹了一阵好像是习惯不少，倒是没之前那么冷了。
他们两个站在海边吹风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，张佳乐突然想起什么来着，用劲儿抽了抽鼻子。
“老林嘿。”他像是想起什么好笑事情，还没开口就带出笑声来，“哎，说说呗，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人啊？就平常闲着想想就觉得心情还有点好的那种。”
林敬言了然于心哦了一句，慢条斯理应答，“怎么着，想起来叶修啦？”
“噫。”张佳乐侧目，“你这个话题转移的真是老奸巨猾。”
他倒是不介意，大大方方认下来，“这个海风味儿有点像老叶信息素的味道，闻着还挺舒服的。”
异地总是辛苦，更何况是AO之间，精神相接的愉悦总与身体的欲望牵连起来，于是情绪变得愈发真切具体，张佳乐往回走的时候低头嗅了嗅，觉得身上的花火味儿伴着刚才海风气息，竟然多出一段绮念来。
赶着周五下午惯例做赛况总结分析，散的得比平日训练还要稍微早一点，临散会前韩文清叫住了人，说了这周要多顺一天假的事。
“怎么突然想起来多放一天啊？”张佳乐茫然四顾，看大家都老神在在十分镇定的模样，只有他和林敬言面面相觑，摸不准到底是怎么个情况。
“下周就供暖。”秦牧云离得近，好心解释道，“所以多留一天假给大家，看看宿舍里有没有什么管道跑漏阀门不紧的情况，是每年惯例啦。”
张佳乐险些要欢呼出声，欢欣雀跃着蹦跶回宿舍，觉得现在这点冷简直小菜一碟，再也不用放在心上。
他闲不住，没事开了电脑先给自己做了一套针对性加训，空着随手刷刷网页，突然看见一条根据浏览记录来的推荐信息，Q市到H市机票跌至三折，正勾人心魂。
反正索性多了一天假，张佳乐心思一动，倒是说一不二利索买了票，此等机会不容错过，有时间去见想见的人，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。
只是他兴高采烈之余倒忘了最要紧一件事。
飞机落在机场时就见到行人都裹得严严实实，张佳乐嘀咕一句，只当是大家虚张声势罢了，他得一天空闲，连衣服都没收，轻装上阵像是刚从训练营出来去吃个墨鱼饺子一般，压根没多想。
可惜H市进了十一月直接走魔法攻击，一切物理屏障都弱不堪言，随便一碰就噼里啪啦碎成一地冷茬子，顺着袖口脖颈钻进去，细小尖锐避无可避，遇到肌肤上的热气就随即渗到骨肉里去，顺着血脉走上一圈，要连五脏六腑都冻出霜花来了。
张佳乐出了机场忍不住卧槽一声，竖起风衣领子瑟瑟发抖，脚底抹油缩回候机厅，恨不能马上搭乘下一趟班机往回飞。
他来得急，也没告诉叶修一声，赛季繁忙，兴欣毕竟底子单薄，有时间势必要投到荣耀里去，这样的艰难境地他感同身受，自然多出一份体贴。
等到终于叫到出租车这才觉得活过来一点，司机笑呵呵看着他，把人当做寒冬里来图新鲜游客，极力推荐现在还没个谱的断桥残雪，说的天花乱坠。
张佳乐连这些闲话也听得高兴，还专程问了问其他景点，飞来峰的索道和千岛湖的游船，搞得好像他真能都去玩一圈似的。
司机师傅不太认路，张佳乐先指挥着往嘉世开，门院也算熟悉，嘉世这一年风雨飘摇，隐有摇摇欲坠之势，豪门将倾，见着难免唏嘘。
过了嘉世再转过两个路口就瞧见兴欣招牌，张佳乐欢欣雀跃着跳下出租车，顶着寒风一路小跑着推开了门。
哪里的网吧都是差不多样子，一进门先是一阵声浪，大厅散座总有人大呼小叫呼朋引伴地打着游戏，吵吵嚷嚷的热闹。
大约是临近饭点，空气里弥漫着泡面和盒饭味道，网管那边也等着几个人买热饮，前台桌子高，只能看见里边烟雾缭绕，坐的人伸出一只手来找零。
哦豁，老叶。
张佳乐眼睛一亮，单凭一双手就能认出人来。
他老老实实跟着排队，挨个往前蹭，网管声音有点模糊，懒懒散散地应答，绝对是叼着烟舍不得掐。
“续费还是买饭？外卖盒饭今天鱼香肉丝打折啊，烟只剩红塔山中南海，老板娘说泡面香菇炖鸡做特价便宜五毛钱。”
叶修带着单侧耳机低着头记账，一只手抓只笔鬼画符，另一只手敲键盘敲到飞起，“哎兄弟你要点啥？”
“你们网管卖不卖啊？”张佳乐一本正经地信口开河，“多钱来着，能不能刷卡。”
叶修猛一抬头，耳机掉了下去，里边传出来熟悉荣耀地图音乐，叼着烟卧槽了一声，认真盯着眼前人看了看。
“哟。”叶网管懒洋洋笑起来，眉眼都高兴，把笔和键盘都放下了，“不能刷卡，得提现。”
兴欣前台一共就那么点地方，网管椅子边上还垒着两个矿泉水箱子，除去网管那那两台电脑只能勉强再塞进一个人。
张佳乐搬了张塑料高凳进来和叶修并肩坐在一块，胳膊腿都施展不开，挤挤挨挨大腿蹭大腿，倒是暖和起来。
他没料到H市冷的得出奇制胜，鼻尖下巴都冻的得发红，只有一双眼睛愈发亮，高高兴兴坐在那傻乐。
“乐啊，你就这么来了？”叶修上上下下看了几圈，半只箱子也找不到，想着这幺蛾子怕是临时起意就飞了过来，“吃了没？”
张佳乐心思不在吃上，盯着那台开着游戏电脑猛看，“没没没，哎？你怎么连这种低级boss也打？”
“冷的，打一打暖手。”叶修掐了烟，顺手把自己水杯推了过去，“你知道哥的Z字抖动怎么练出来的不？”
“啊？”张佳乐一脸懵逼，“怎么着？”
“这可是战队机密，一般人都不告诉他。”叶修一本正经咳嗽一声，“呵呵，看在你是我对象份上就说了。”
热水烫口，张佳乐差点一口水喷出去，调整调整摆出一副求知若渴脸来。
“因为冻的。”叶修面不改色语调平平胡诌，“刚开来杭州那个冬天冷的不行，手抖，就把Z字抖动学会了，天赋技能直接点亮到满级。”
“呵呵。”张佳乐咧了咧嘴角，情真意切赞叹，“老叶，你可真不要脸啊。”
“承让承让。”叶修开着个名字一言难尽的小号砍瓜切菜一般把boss砍翻在地，把键盘往外一推，弯腰从柜台下头拎出什么来，“饿不饿？我这还有份盒饭，趁热吃。”
鱼香肉丝盒饭仅剩一份，历经艰辛翻出来两双方便筷子，两个人猫在前台吃起来，菜里只见胡萝卜不见肉，米饭还有点发凉。
“这什么玩意儿！”张佳乐怒折筷子，“来碗面！”
“香菇炖鸡便宜五毛钱。”叶修回头看货架上码的整整齐齐一排泡面，“吃哪个？哥请客。”
“要不打折的！”张佳乐财大气粗，十分豪爽，“请什么请，你这么穷，让乐哥来，有香肠没？加一根。”
“乐啊，大方！”叶修面露钦佩之色，“那什么，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你说你说。”张老板谦虚，“低调，低调一点。”
“不打折的只有红烧牛肉面了，吃还是不吃。”
红烧牛肉面。
聊胜于无，张佳乐拿叉子戳香肠，吃什么这时候到没什么要紧，高兴的是和跟前这个人一起吃。
“你怎么就过来了？”叶修把桌面上东西收了收，总算想起来要问。
“想你了呗。”张佳乐低头吃面，大大方方作答，他这一点上倒是从不扭捏，喜欢就是喜欢，没什么羞于见人的，热忱又炽烈。
叶修手整理账册手顿了一下，回头看了看这个跟自己窝在窄小一方天地里吃面的人，心满意足地笑出声。
“哟，这话我爱听。”
网管事儿还真的不少，时不时还有个电脑故障要来问的，叶修一概真诚以答，重启试试大法屡试不爽。
张佳乐坐早班飞机过来，到了正巧赶着午饭，吃完暖和过来这才觉着有点犯困，去霸图养成了午休一小段时间的好习惯，这时候懒着没什么精神，瘫在椅子上摆弄叶修那个不知从哪搞来的小号，溜怪溜的得炉火纯青。
“等下唐柔来接班。”叶修转身看了看他，“你要不先去我那睡一会？”
“也成。”张佳乐懒懒散散打个哈欠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，“我等着你啊。”
兴欣赶着今天有事，老板娘带着一群人外出，倒真只剩下叶修一个人看家，连去趟厕所都要掐点。
张佳乐跟在人身后往二楼走，看着叶修摸出钥匙来打开那间小仓库，地方又窄又小，光线也算不得好，地上堆满不用纸箱备品，只勉强塞进去一张铁架床，上铺用来放东西，只有下面才能睡人。
张佳乐一惊，他出道这些年，不管在百花还是霸图都没受过委屈，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住宿环境，难免神色一僵，为人心疼起来。
“你就住这？”他有点心酸，声音也低沉起来，有了那么点忧郁气质，“冷不冷？”
“有电暖气呢。”叶修叼着烟走进去，把暖风打开对着床吹，无所谓地笑起来，“乐啊，想什么呢。”
“这也挺好的，不就是个睡觉地方，老板娘说马上就改善，就快搬到边上小区了。”
房门一关这地方就更暗起来，叶修脚步声远了张佳乐才脱了外套躺到那张铁床上去，床板吱呀一声，吓得他不敢翻身，只能侧身老实躺着。
这里光线不好，关了门更是黑漆漆一片，倒是正好眠，电暖风吹了一阵，把空气吹得干燥又温热，张佳乐确实也是累，闭着眼睛在枕头上蹭了蹭脸，睡意渐渐上涌。
他半张脸埋在枕头里，又扯了被子来盖，在Q市时聊以解忧的海风气息到此刻总算是具体清晰起来，朦胧间只觉得心安，可以大梦好眠。
这一觉睡得满足且香甜，张佳乐向来少梦，为数不多几次梦魇大多动魄惊心，这一次却安稳熨帖，最后反而是被饿醒的，梦里像是站在一片浩瀚海岸前，朝阳和煦海风微醺，无惊无扰，他怡然自得，正抱着一只虎头蟹来啃，肉质鲜美忍不住，还带着新鲜海风气。
他咂了咂嘴，只可惜越吃越饿，万般无奈下挣扎着睁开眼睛，突然被吓了一跳。
叶修一张脸近在咫尺，正蹲在床边好整以暇等着，眉眼间都是笑意，伸出手来揉了揉他头发，“醒了啊？”
“几点了？”张佳乐十分无语，“你蹲着干啥？”
“都八点了，底下一群人快饿出幻觉了，你再不醒他们就先把点心大大给吃了。”那点海风气从梦境带到现实，叶修收敛了信息素味道，伸出手把人从床上拽起来，“老板娘她们回来了，知道你在，说怎么也得请你吃个饭。”
“啊？”张佳乐爬起来，随手抓了两下睡的得乱七八糟的头毛，“走走走！”
陈果眼见着叶修叫人起床叫了有半个多小时，气急败坏又有点不好意思，深觉饿到了一尊大神，她没怎么见过张佳乐，这算是头一遭近距离围观，难免有点雀跃八卦之心，加上老魏和叶修在饭桌上呵呵来呵呵去的，似有内幕一般的抬杠，实在令人着急。
剩下苏沐橙和方锐倒是熟人，方锐大大饭桌上倾情出卖老搭档，大谈特谈当年呼啸抱着暖水袋训练结果水撒了泼坏键盘，林老师心疼了半个多月的趣事。
一群人开开心心吃完了饭，老板娘当仁不让抢着结账，老魏带头鼓掌，“谢谢老板娘！”
“谢错了啊。”叶修饭后抽了一支烟拿在手里却不点，懒散着看着张佳乐笑，“这顿饭得谢我乐。”
兴欣那件储藏室地方太过狭小，张佳乐返程机票订到凌晨，只能连夜赶到机场，叶修请了一晚上假，陪着人一起过去。
他们运气极好，赶上最后一班地铁，车厢空空荡荡的，两个人坐在一块闲聊，兴欣总算是初具规模，挑战赛打的打得精彩绝伦，而霸图也一如既往，风头正劲。
张佳乐原本想了点别的来说，真见着了却又觉得说不说都无必要，讲讲海边捡着大海星和Q市那个说的得唬人的高塔，听着叶修说点网管见闻，都是琐事，却已足够开心。
到机场时地铁里愈发没什么人，他们两个顺着扶梯往上走，Alpha的信息素味道离得近了才能闻得出来一些，叶修想起什么来着突然一转身，张佳乐挨得太近，正好撞到人后背，熟悉的海风气息骤然清晰具体起来，安心又温柔。
叶修也看着他，浅淡的花火味儿在H市冬季湿冷空气里分外特殊而有活力，哎，这个人怎么这么好，千里迢迢隔着山海来，一定是要给一个吻的。
他们在扶梯上快速而简单的地亲吻，嘴唇碰触时还能感受到唇边一点死皮，蛰着疼，心里却是高兴的。
地铁站外正巧看得到机场，航站楼灯火辉煌，他们两个的影子长长拖在地上，张佳乐眼睛发亮，傻兮兮笑起来。
“嘿，老叶，要不你跟我回霸图呗？我们来暖气啦。”
“去什么霸图啊，你留在兴欣不也挺好。”叶修坦荡荡地接话，“乐啊，有哥做天然人肉暖炉。”
张佳乐站在寒风里大笑，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，叶修把人送进候机大厅，张佳乐左掏右捡，从口袋里翻出来一个小玩意。
他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，只有一个人和一片真心，走的时候却想要留下点什么东西才成。
叶修顺着他手掌看过去，掌心里放着小小一枚贝壳，白底红纹，色烈如火，彤彤可爱。
“挺像你们那个兴欣标志的吧？”张佳乐小心翼翼把东西放到人手心里，“那什么，老叶，加油啊！”
他说的得真挚，眼睛带着笑看着人，小贝壳在手里捂的得久了，带出一点人体温热来，就这样交付到所爱之人手心里去。
“加油！”叶修接过来，结结实实和人拥抱，“提前收下夺冠祝贺了啊。”
“滚滚滚滚滚！”张佳乐气，广播恰如其分响起来通知办理值机，他转身轻松挥了挥手，笑着看过来。
“拜拜！赛场上见！”
他们彼此都有新的开始，前路漫漫，觉得可以和身边人一直一直走下去。
这多好，叶修握紧掌心里那枚小小贝壳，笑着回一句。
“赛场上见！”
所思在远道 · 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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