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华偏安

念去去,千里烟波

记个梗

 

※ 和诺亚 @夜夜夜夜 开脑洞的黑道paro背景叶乐,和记个梗还有方王的灯火阑珊同背景

※ 上班上的不要做人了,心累,写点东西给自己找找乐子




屋里黑着灯,窗帘也拉的严严实实半点光透不进来,那点霓虹热闹都给拦在外头,里头只剩下一点陈年花草气,养的成了精,大半夜的也开着热热烈烈一蓬花,要不是仔细些都嗅不到那些花叶扶疏里掺杂烟火气。

吴羽策抬眼看了门牌,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几步,张佳乐半个身子挂在他肩膀上,头发丝儿里都有酒气,抽了筋骨一样靠着人不肯挪几寸,那把坠着红枫坠子钥匙插在门锁上晃荡,偏生要伸手去拔出来。吴羽策着急去拦着,赤金枫叶还是砰一声磕到门槛上,响当当脆生生一声响,这地方空荡荡,竟然也碰出来一星半点回音,免不得逼的人心惊肉跳。

屋里有了动静,灯依次亮起来,有人靠着门手里夹着半支烟正笑着看过来。

 

“哟,策爷。”叶修意思着点头笑了笑,身上只简单套着件家常衣裳,裤脚挽着露出一段脚踝来,大大方方踩着一双眼熟拖鞋。

吴羽策匪夷所思盯着张佳乐看一眼,只可惜触目所及只有阖着眼半张脸,醉的倒是规规矩矩不作妖不折腾,安分守己闭口不言,谁知道见不着的时候整出什么幺蛾子,勾搭上了什么了不得人物。

“劳驾策爷啊。”叶修捏着个纸杯把烟掐在里头,熟门熟路往里走,“搭把手把人给放这呗。”

里屋床上被褥乱摊成一团,枕头下还压着一柄刀,在铺陈花色柔软棉布下头露出一截锐利刀锋来,叶修摸了一把在被单下头找着刀鞘来插好又塞回去,吴羽策把人往床上一扔,许是手上没什么轻重,床垫一震正大光明掉出来一支小小铝箔包装。

张佳乐到这份上也还沉稳踏实醉的老实入戏,吴羽策转身扭头就走,谁想刚迈出几步就被拦着。

“策爷,借一步说话?”

 

叶修扯了个被子把张佳乐胡乱一裹只留个出气地方,顺手带上门往酒柜跟前去,翻出来一瓶酒随随便便倒满递过去。

吴羽策五味陈杂捧着个一次性纸杯和人面对面坐下,酒水味道甘冽纯正,保不齐是唐昊从哪找来的被张佳乐搜刮了去,现下放在这么个容器里堪堪有了些对不住意思。

这房子他也鲜少来过,百花当家狡兔三窟本事比起旁人来只强不弱,除去常住那一处别的地方也有各色闲宅,这一个离得又远格局又小,藏藏掖掖窝在五环开外,周遭也没什么值得惦念东西,吴羽策权且只当是临时落脚地方,谁知藏了这么一位神仙。

叶修装模作样给自个儿倒了杯白水作陪,大有我干杯你随意落拓不羁姿势,更深露重夤夜静谧,可做杀人放火勾当,吴羽策虚着回敬,厅里只开一盏地灯,光线模糊只照个大概,勉强看得清门上挂着个小小八卦镜。

他盯着看了一阵,只觉得恍惚间在哪见过,怎么看怎么眼熟,叶修也跟着瞟一眼,从沙发靠垫背后又摸出一个叠云描鹤锦囊来。

“大眼给的东西,说灵的很。”

 

微草在道上有些古怪名声,传着像模像样六爻相面之术,大家听得半真半假,方士谦倒也说过不怕没口饭吃,大不了雍和宫前头摆个摊子,不准不要钱。

这些顽笑话只当有趣,谁知这时候实打实见了真章,吴羽策接过来看了看,里头不知装着什么,沉甸甸散出一阵草药香气来。

“他最近睡不好,大眼说好使。”叶修翻出来一支烟点着,“枕头下头还压着把刀,说能镇魂,我看啊这大眼是不安好心,可着就等我俩床上打起来正好多一把凶器,保不齐谁捅了谁。”

那酒辣的很,红苕酿的当年新,没什么味道,入了喉倒像是点了一把火,吴羽策试了一口再不敢多喝,索性放在一边。

“叶少爷不妨有话直说。”

 

屋里头黯着,那一只烟明明暗暗,叶修据守在暗地里不肯出声,过了一阵才慢悠悠开了口。

“百花乱的厉害?”

这话问的没了规矩失了分寸,多出一点关心则乱情分,只是再亲也碍着不是一扇门里的人,有的话不该打探就不必打探,吴羽策嗤笑,“孙哲平出事都早几年的事儿了,能有那时候乱?”

他顿了顿,说不上什么心思补了一句,“百花家事,真想知道直接问里头睡着那个。”

 

叶修没再留人,连送出门这样虚礼都省了,吴羽策下了楼站在底下看了一眼,高楼林立,家家都有一盏温暖灯火,里头多少故事不为外人道,藏了几多心思也就那样,离得远了都瞅不着。

 

张佳乐喝的不算多,这醉有大半是装出来的,谁知出了门一阵冷风吹着上了头,四肢百骸失了力气,脑子清明也没什么用。跟前的人都是生面孔,见着他冷着一张脸也只当是刚才事情谈的不畅快不高兴,半个字不敢说,真真是一个都用不上,只能夜半三更致电虚空,好在吴羽策还没睡着,倒是能腾出手来捞人回去。

躺了一阵倒是好了不少,听着外头有了人声正拖着脚步走过来,叶修在这里住着总爱搞出点动静来,不管在哪让人知道这屋子里还有一个大活人,甭管做什么,就图个心里安稳。

枕头边上也是药味儿,王杰希舍得花钱,远志不要钱一般塞进来助眠,又开了朱砂石决明的方子,唬的方士谦连呼多大仇,这喝了可是要睡死过去。

张佳乐倒觉得开得好,他精神耗的厉害,一闭眼脑子里走马灯一样过事儿,一点一点串联起来往深不见底天堑里推人,逼着他寝食难安,正求着这样一场不问世事好眠。

叶修身上常年烟草味儿,一进门就闻得见,床上东西多也不管,自个儿爬上去把人从一团棉絮里捞出来,张佳乐出了一身汗,黏在身上激的酒气愈发鲜明,脸色蒸的发红,一双眼睛也有了水汽,眯着眼睛由着人把身上汗湿衣裳脱下去。

身上衬衫不好脱,叶修耐性好的不成,慢悠悠一个一个扣子解过去,救出来一段精妙脖颈胸膛,张佳乐动了动,枕头下头刀又蹿了出来,刀鞘不太结实,露出明晃晃一截刀刃,反着冷冰冰一道光。

他笑嘻嘻摸出刀来抵上叶修心窝,多少用了点力气,刀尖刺破柔软织物碰到皮肉,再用力就要见血。

叶修没事人一样看了看他,一点反应不给,扣子都解开顺势把手往下伸着去抽腰带。

“老叶。”张佳乐握着刀柄,手也稳当当,“孙哲平是条子你知道了?”

“这道上就没哥不知道的事儿。”刀尖在心口上划出一道白痕来,叶修一巴掌轻糊到张佳乐脸上,“乐啊,你要是想知道大眼和方士谦说的什么情话,赶明儿我就能打探出来。”

“你他妈有病吧。”张佳乐笑的咳嗽,手倒是没挪地方,“哎,大眼说情话……不行,我想不出来。”

“我也想不通大孙怎么就是个警察了。”他琢磨着咬牙切齿,“我还想着他是我兄弟,怎么也不能吧?”

“哎。”张佳乐抬起眼来盯着叶修笑了笑,“老叶,你不会也是吧?啊?”

 

房间里都是烟草气混着草药味,酒气渐渐消了下去,叶修沉默一阵笑出声来,一把从张佳乐手里把刀抽出来,摸着刀鞘扣紧了塞回枕头下头去,又几下把刚才脱下来衣服往地上随手一丢。

“想什么呢,我哪能。”

“你可千万别是啊。”张佳乐往边上蹭了蹭,匀出来半边枕头阖着眼睛要睡,“老叶,大眼真会说情话?”



评论(28)

热度(94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